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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刚才来了。”乐澄随口和他闲聊,“你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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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周时锐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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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澄没看屏幕,反正能听见声音,就专心致志地吃东西:“你那边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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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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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做的糖渍小番茄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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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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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空调开的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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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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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澄把最后一口菠萝塞嘴里,才感觉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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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手机对准自己:“你是不是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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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锐洗过澡了,但透过屏幕,浑身却没有一丝水汽,头发还没吹,湿漉漉地被撸上去,就好像冲的冷水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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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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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说话这么简洁,乐澄眨巴着眼:“我妈刚才问我是不是给你打电话,我没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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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锐这才抬眼,没什么情绪地问他:“为什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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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乐澄其实不太想说实话,但思考片刻,还是诚实地开口,“我是怕她说点别的话,我会……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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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个音很轻,乐澄越说越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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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锐的表情略有松动:“就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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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乐澄点头,睫毛轻轻眨了眨,“上次咱俩打电话,她都说得我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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