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堂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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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萼着一身缟素，戴着一顶披至肩后的缟帽，煞白的面庞，鼻尖和眼眶因哭泣而泛红。土肥原看着她忽而想到了自己的初恋，捻着八字胡须喃喃道：“像……太像了，与穿着白无垢的幸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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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得到幸子是他毕生的遗憾。回去之后土肥原仍是对玉萼念念不忘，辗转一夜，待天亮，迫不及待地前去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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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小队业已包围了顾公馆，一个个皆是不苟言笑，握着尖刀长枪像块石头似的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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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的这些孀妇佣人一个个被吓得半死，那土肥原一身军装，腰间别着枪支，戴着一副圆黑框眼镜，一双鹰眼打量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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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芝和王妈尽管害怕，也只顾把朱丹往身后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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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肥原拍手笑道：“这间洋房非常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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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太太们也很漂亮——尤其是——玉萼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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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萼浑身被电似的从头麻到脚趾，惊骇地低下头去。朱丹因被护在后面不被注意，见机悄悄退到里厢拨了越珒办公室的电话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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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秋拉了拉玉萼死人一般凉的玉手，小声道：“看来这日本人是冲你来的，你得出去拖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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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秋拉了拉玉萼死人一般凉的玉手，小声道：“看来这日本人是冲你来的，你得出去拖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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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萼便鼓足了勇气上前嗫嚅道：“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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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道：“这是土肥原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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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肥原朝他罢手道：“不，玉萼桑的话，喊我修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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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萼艰难的又往前迈了一步，道：“修一先生，你座，我给你沏壶好茶，不知你是喜欢喝绿茶还是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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