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堂 第65节

将一杯清酒递到他的唇边，殷红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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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笙老板，我从未见过你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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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笙解释道“这是旦角的规矩，笑不露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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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肥原笑道：“在台上你遵循你们梨园行的规矩，在台下，你得按照我的规矩，陪我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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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笙捻起兰花指推了推酒盏，“我是唱戏的，不是陪酒的，能和虞姬敬酒的只有霸王。”手腕一转，指着他道：“可司令你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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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肥原乜斜着眼笑道：“我不是真霸王，但你却是真虞姬，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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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推了一回，没了耐心，索性掐着他的脖子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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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笙呛得直咳嗽，眉头紧蹙，厌恶道：“好好的一件鱼鳞甲，就这么给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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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肥原却大笑着往戏服上灌酒，“美好的东西不就是用来糟蹋的吗？哈哈哈哈，放心，我会赔你一件更新更好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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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笙面色早已吓黄，不过因脸上施了厚重的油彩而看不出异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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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坏了还能赔，人坏了如何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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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肥原仰头大笑道：“有意思，人怎么会像衣服一样不禁折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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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笙骇然，想到日军的种种残忍，咬住唇道：“我该回去了。”霍地起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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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一把冰冷的手枪抵着他的背脊，图穷匕见，那翻译站在暗处一惊，吓得咬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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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笙不顾身后的枪，缓缓将鱼鳞甲褪去，解下如意冠，只剩一身白如缟衣的水衣子，背后垂着长长的熟线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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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笙视死如归道：“可别让污血溅脏了这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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