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期,甚至很快就要陷入人类智力的崩溃期,这颗脑袋瓜再好用,几年后也要变成一盆浆糊了。偏偏像我这样的人,一生中唯一可自负的就是理性思维,其他方面非常低能。如果智力崩溃,再活下去就没多大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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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言语轻松,但话中透出深重的苍凉,不像一个年轻人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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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沉默一会儿,问:“但你不会放弃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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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不会。我要尽力孵育这个理论之蛋,一直到穷尽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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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笑道:“那么,最好有一只母鸡把你护到翼下。借助她的爱、她的人生经验,甚至她的财力,你成功的概率可能会稍大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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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逸飞微笑地直视着她,“哪怕最终知道这是一枚不育蛋,这只母鸡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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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后悔。婚姻本就是赌博。年轻男女在最易冲动的年龄,依靠‘一见钟情’来冒失地挑选终身伴侣,挑对的概率本来就很低。我至少比一般人强一些吧,我在性激素的吸引中还加入了理智的判断,所以挑对的概率应该更大一些。我想打个赌,赌你最终能成功。如果没赌中,我愿赌服输。”君兰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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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而笑。靳逸飞隔着桌子伸过手去,紧紧握住了君兰的手。这位姐姐型的女性能给他一种轻松感,这是很难得的。当然,君兰的牺牲精神中有功利成分——想成为科学大师的夫人,她并不讳言这一点。但她敢用一生来做赌注,而且赢面几乎为零,这样的功利和牺牲精神也没有什么区别。在这个当口,靳逸飞突然想起另一位姐姐,青云,她从小就是自己的小姐姐,自己跳班后还和她当过两年同学,同窗情谊中已经掺杂有男女之爱。只是青云高考落榜后,两人的距离渐渐拉开了。并非收入、地位等世俗原因,而是因为无形的心灵距离。比如,今年春节探家时与青云见面,她好像总是怀着自卑,和她的交谈也显得滞涩,没有和君兰交谈时这样的默契与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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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敏锐地看出了他的片刻愣神,笑着问:“想什么哪?是忆旧吧,我在你的眼神中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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