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尖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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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讲不清的。这儿的时间不再是单线结构，而是一个‘面’。从时间线上截取的每一个瞬间，在‘面’上都可以无限拓展。你先看看我的思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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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梓舟经不住他的劝说，闭上眼，开始用龙儿教过的“冥思方式”抚摸龙儿的思维。他一下子就感觉到了！龙儿的意识体是一座光的迷宫，无数光的细线包络出大脑的形状。各处明暗不均，闪烁不定。他试着进入光团，突然轻易地有了“跃升”。光之流动变得舒缓有序，豁然之间变成他能读懂的信息……他在龙儿的思维中遨游，原来这孩子的脑海中有如此海量的信息啊，而且有一大半新增的是关于三阶真空泡的，但这些新知识完全违反逻辑、违反直觉，理解起来实在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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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儿轻声唤他，怕爷爷一下子潜得太深，接收的信息量太大，从而再度导致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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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梓舟睁开眼，疲惫地喘息一会儿，问：“我好像看懂了一些。在三阶真空也就是六维时空中，所有人的意识不再是孤立封闭体——不，这话不准确，它们在三维空间中仍是封闭体，只是通过更高维度，互相建立了全息式的联通，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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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爷爷你真不简单，已经学会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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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贺梓舟的心此刻仍系在天使身上，他不快地问：“但这和天使有什么关系？你爸爸究竟怎么了？”他的心突然一抖——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儿子！天使仍躺在被“击毙”时的地方，闭着眼，表情平静，身上没有伤痕和血迹，但面庞上明明白白笼罩着死亡的气息。贺梓舟瞬时被愤怒淹没：天使分明死了，并非是“死了又没死”，但此刻没有一个人陪着他，没有一个人把目光朝向他。虽然天使的死是咎由自取，但他的动机是好的，他的死亡换得如此的冷漠，实在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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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梓舟听见龙儿在向远处说：“妈，爷爷醒了。”远处的雅典娜从行尸状态醒来，向这边扭过身，瞥见地上的天使，简单地回应说：“醒了？你把新时空的情况讲给爷爷。介绍完，把你爸的身体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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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明显地，她的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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