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耶耶之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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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妮儿离开王城去蛋房已经十岁了。这十岁中，皇夫禹丁除了日常的政务外，把主要精力都投入到了蛋房驿道的修建上。他抽调了六十万丁夫，也花费了国家大部分的岁入，以至于影响了国人的生活。十岁前，当一直活在天堂和《亚斯白勺书》中的耶耶神突然降临人世时，万千民众——尤其是被免除贱民身份的光身人——都为之欢呼雀跃。但十岁过去了，耶耶所许诺的那种“神的生活”并没有出现，反倒是日子过得更紧巴一些，于是怨气开始悄悄滋生。尤其是卵生人贵族，虽然耶耶明令不许剥夺他们的财产，但是，光身人地位的提升实际意味着卵生人地位的下降，看着往日的贱民今天不再俯首帖耳，卵生人心中难免有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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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怨言越来越聒噪，传到了世子之母和世子耳朵里，当然也传到了禹丁耳朵里，但禹丁丝毫不为所动。世子平桑已经二十一岁，这天求见父皇，委婉地请父亲爱惜民力，不要为了帝皇妮儿而自毁皇室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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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丁冷冷地说：“是你母亲让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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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也是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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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恐怕不是为民请命，而是为外戚贵族们请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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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桑从容地说：“我首先是为了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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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丁沉默良久，叹道：“桑儿，这些年我太忙，忽略了对你的教育，以至于你受母亲的影响太深。好在你还年轻，还来得及接受新东西。今天咱们父子来一次倾心交谈吧。告诉你，我全力建造通往蛋房的驿道，不光是为了对帝皇妮儿的许诺，也是为了我自己在青年时期种下的情结。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他让随侍到书房拿来一件木制的圆锥体。他问儿子：“你知道不知道，用平面去截这样的圆锥体，会得到什么图形？”平桑摇头，禹丁摇头叹道，“你不知道不奇怪，皇家老师是不教这些的，但妮儿老师教，这就是她当年讲课时用过的一件教具。那年她二十一岁，我也二十一岁，正是你这样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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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丁动手去拆圆锥体，原来它是能分开的，是用不同角度的平面把锥体剖开，剖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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