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耶耶之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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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在歌颂蛋房、歌颂电脑、歌颂大自然精巧的秩序、歌颂科学的神奇，我也讴歌这座坟山所蕴含的苍凉悲壮。”他用手遥指蛋房外的小山，“你知道吗？耶耶带到息壤星的人蛋共五百万枚，大部分未孵化或孵化后夭折，它们都被‘神’收集后埋在坟山下。成活的卵生人只有三百多名，息壤星人就是这三百名幸存者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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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禹丁是第一次听说，不禁感到震惊和怆然，“是这样啊，等我闲暇时，把你的新诗拿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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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荣幸。陛下，你会看到，那个写绮靡艳诗的何汉已经死了，现在，我的诗从骨子里都浸透着雄豪和苍凉。我相信，这些诗作才是我的传世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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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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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妮儿——他的妻子——在大厅中央含笑等他。尽管这十岁来她一定极度忙碌，但有泡泡的滋润，她仍显得青春靓丽。前教皇莫可立在她旁边。禹丁急步走过去向妮儿请安，但妮儿示意他先向旁边的耶耶行礼。耶耶半睡在一张活动床上，目光仍然明亮，但面容消瘦枯干。禹丁第一眼就看出，正如苏辛所说，耶耶“情况不妙”，他的精力似乎已经被榨干了，现在是在燃烧他剩余的生命。禹丁上前叩拜，耶耶微笑着让他平身，说了几句什么，声音微弱。在妮儿的示意下，禹丁凑近耶耶，侧耳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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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丁，很高兴还能见你一面。你对妮儿很忠心，在外边吃了不少苦，作了不少难。好在你没白忙活，电脑已经开启，我在圣书中许诺的‘知识宝库’已经打开，以后你们的日子就好过了。我的心也算尽到了，死也能闭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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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丁心中愀然，正斟酌着如何回答，妮儿笑着安慰：“耶耶，你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休息一下就会恢复的。我们可离不了你，不说别的，单说打开电脑这件事，没有你说的有关电压、直流电、安全电压那些零碎知识，我们也干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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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耶自负地说：“这倒不假。耶耶我在蓝星虽然是个粗人，但我拼尽家财，把卵生人送到息壤星，又在这儿陪了我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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