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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因伤而慢步走来的舅父才说:“她家经不起查,他们的事别沾边,最近也不要和他们发生口角,女儿说得对,已入末路的人,何必逞口舌之快。”
又告诫了家人一番,因着新令下达,不知有多少人被从严处罚,哪怕有些只是开了小差的,因此也被杀鸡儆猴了,而他能走着出来,已经是十分不易,此时还是不要太显眼了。
说罢,一家人便要回去。
只是还未走开,那吏目追了上来,在陈稚鱼面前站定。
吏目一抱拳,对陈稚鱼道:“通判大人让我来与姑娘说一声,别忘了您答应过的事。”
陈稚鱼微滞,随后点头应下。
那吏目又道:“还有,通判大人说,等过两日,还要请您过府一续,另有交代。”
陈稚鱼微愣,神色莫辨,京城那边,是应了此事了?
胸口一阵悸动,不是激动,而是慌。
她也不是真的稳得住的,到底只有十六岁,面对这种大事,前头装的如何镇定,此时也有些迷茫了。
一抬头,对上舅父蹙眉不解的目光,更是喉头一紧,莫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