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条理清晰。
心中对她本就因方才听到的那番话有好感,料想有此品格,其舅父应当也不是那浑水摸鱼之辈,如今见她这般不慌不躁的做派更是赞赏。
倒是一个有头脑的小姑娘。
“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猜测。”
陈稚鱼沉下口气,她当然知道,方才所说的那些只是自己的推断,并不足以为舅父翻案,她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清丽秀智的脸,从袖中掏出一物,道:“民女打探了那老妇人近期买过的东西,其中便有蒙汗药,此物为禁药,想来她是药倒了我家的狗,才能不知不觉的入了院,埋了金子,大人,此事本就蹊跷,从药下手,必有证据证明民女没有胡说。”
若查冤案,便讲究证据,只是查证这种事情还需要官府的人,她无法私下探查。
说到这里,也缓了一口气,话说到这一步是晓之以理,接下来,便要动之以情了。
沉了沉眸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厚本,点头示意后上前,将那本放在了方通判面前的桌上,继续道:“民女的舅父在衙门做事多年,常年受表彰,无论能力、人品、德行操守,都不会让他做出受贿之事。”
方通判拿起那厚本,翻阅了几页,遂眼眸微深。
陈稚鱼暗暗打量通判大人的神情,见他露出这幅面容时,心就定了一瞬。
她知道,不会有人看了舅父记录的这一本从业录而不动容。
舅父憨厚正直,办事也是周全有礼,做了衙役,确实有捞油水的机会,可他从未因此身份压榨过谁,也没有因手中的权利欺凌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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