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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手中戒尺指了指棋盘:“心不在焉就别下棋,收回去,何时想好了何时再落棋。”
陈稚鱼垂眼,才发现自己下了个死路,忙收了棋子,朝他尴尬一笑。
顾先生老神在在,道:“本该是落子无悔,你要知晓,不是每一步棋走下,都有拿回去的时候。”
话中有话,陈稚鱼讪笑着点头,而后靠着藤椅,长出了口气。
顾先生本不是多话的人,但与她到底相处久了,又担教导之责,看她这样,便开口劝导:“皇帝赐婚是脸面,你该高兴才是,虽说时间赶了一些,但婚娶事宜都有陆家操心,你只管将自己的盖头绣好,届时安心出嫁。”
陈稚鱼看他,听他开解便笑笑,说:“我听说像陆家这等门户娶妻,至少提前半年就要开始准备,皇帝这出,太急了。”
顾先生冷眼看她:“胆大妄议,皇帝行事,你也敢多嘴。”
陈稚鱼知晓顾先生并不是真斥责她,因为她察觉得到,顾先生对当今的皇帝没有多少敬畏之心,更胆大妄为的话他都说过。
“学生知错,只是在师父面前畅所欲言。”
顾先生神色缓和,默默摇头。
“婚期一定,怕是你没什么时间到我这来,我这里有几本书,你走时带上,闲来无事看看。”
陈稚鱼立马正襟,想着会是什么名录,等顾欢喜颇为嫌弃地将书册给她时,封页上便是几个大字——顾岩著作。
陈稚鱼愣怔片刻,不觉什么,她看得出,顾欢喜脸上虽嫌弃得厉害,但捧着书给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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