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暹罗行,我爸丢了太多东西。
入殓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他的魂儿被拽走了,即便死了,身子还在不停地抖,埋到地底下,都还在发出砰砰敲击棺材的声音。
他们说,那是灵魂在承受折磨,就牵扯着身子一起折腾,就算是变成骨头了,也会哗啦啦的动
而我这些年做的噩梦,或许也与此有关。
我得找到他的魂儿,终结这场噩梦,是我的噩梦,他的噩梦,同时也是三个寡妇的噩梦。
“敢问崔府君,何不点香?可见不祥?”瞎子的眼睛看不远,皱眉问我。
他的手轻轻在门框上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随着他敲击的哒哒之响,我的身体也在微微晃动。
虽未移动位置,脚下却也踩着罡法,似舞,似巫。
我顶着彩色的面孔,脸部微微抖动,双目一闭一睁,身上的红黄双色布虽显潦草,却无风自动,呼呼作响。
三支香烟在我手中捏着,并未点燃。
此时的我,像极了草台班子走下来的舞者,却没有华服点缀,只有神似,形似,心似。
傩戏,又称鬼戏,是最为原始的祭祀方式。
扮神,驱邪,消灾,解厄。
按照我们胡派的规矩,应当披兽皮,带木面,穿彩袍,但现在没有条件,只能用简单一些的方式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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