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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铁窗的投影。"林曼婷用镊子夹起银杏叶,叶脉上的经纬度刺痕渗出血珠,在坐标旁有极小字的"白露"节气标注。程墨白的瞳孔突然收缩,照片边缘的铁栏阴影里,倒刻的"卍"字符竟是用父亲惯用的狼毫笔触描出,每个折角都藏着《九章算术》里的质数序列。
显影液开始蒸腾,暗室内泛起刺鼻的酸气。林曼婷突然扯开衣领,将伤口对准红光灯:"当年植入定位芯片时,佐藤说这是'忠字烙印'。"她指尖抚过疤痕边缘的针孔,每个孔洞都对应着《黄帝内经》的穴位图,"他们用冰片镇着我的痛觉神经,却没想到我偷换了麻醉剂。"
程墨白用棉签蘸起金属管内壁的褐色结晶,舌尖立刻泛起苦杏仁味。林曼婷的旗袍下摆扫过解剖台,带起几片风干的曼陀罗花瓣——那是她去年秋天在鼓楼医院后墙根发现的,根部还沾着程墨青的血迹。暗室计时器突然跳字,她猛地扯过程墨白的领带缠住伤口:"还有四分半,够你说句真心话了。"
"照片背面还有字。"程墨白将显影完成的照片翻面,父亲用指甲刻出的"墨青在奉天"五个字渗着血迹。窗外惊雷炸响,雨水中突然传来电报机的滴答声,节奏竟与程墨青幼时弹的《梅花三弄》琴谱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