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息三天非要下地干活。一米五出头的女人，前面抱着我，后面背着我弟，还能插一天秧。没想到，死后居然不会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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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我们处理，尸体关节其实是和生前一样柔软的，可她不行，关节全碎，只能用石膏板箍着。把她带回来真的废了我好大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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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宝：“怪不得走路姿势那么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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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希望她不会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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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嗔怪，眼里却带着温柔的光，连带着顾小宝心脏都软了下来。他看向墙边那排尸体，突然觉得它们一点、一点都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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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也曾是谁的父亲、谁的爱人，和谁温柔的妈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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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着月亮，感受着冬天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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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顾小宝才想起来，“那你弟弟呢，在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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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啊，”钱龙指指尸体，“也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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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宝彻底怔住：“他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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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发生之后，工程公司把人扔在医院不管不问，除了救护车钱外一分没付。伤者家属联合起来去找公司老板，却被他雇的狗腿子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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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年纪小嘛，沉不住气，晚上自己一个人去了工地。等我再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尸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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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语气轻轻的，顾小宝表情却凝重起来：“没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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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了，他们说我爸妈自己操作不当，掉下去不怪施工方。说我弟死的地方没录像，找不到证据，不能证明工程公司老板杀人，顶多算是嫌疑人，需要继续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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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些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孩子不一样，顾小宝高中毕业便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解所谓的“灰色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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