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喜欢瞪他,神态有怯怯的,也有娇娇的,现是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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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秋发笑了一声,昨晚他说自己不无辜,一低头发觉她睡着了,至于是真睡还是假睡,那就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最亲的丈夫杀了人,即使那人伤害过她,她胆子小,也会吓到,可眼下她镇静的很,还颇有做妻子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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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浓迅速用过饭,看也不看他,自进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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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沈宴秋也进来,见她立在柜前,正把两件新做的圆领澜衫找出来放在放在床上,有板有眼道,“冬天给你做的,也没见你穿,要是嫌我做的不好,我以后不给你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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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是这么说的,但沈宴秋也看她这几日在给他做新衣服了,其实府里有绣娘,沈宴秋每季的衣服,不需要她操心,绣娘自会做好送来,雪浓也就是想给他做,要哪天不开心了,就不给他做,全凭着她的小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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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秋走近她接过那两件澜衫,进更衣室换上给她看,她看了眼,眸光软柔,这是觉得他穿的好看,喜欢看他穿自己做的澜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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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秋就近坐到她脚边的杌子上,伸手握着她膝头的两只纤白嫩手,“殊玉,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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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浓垂了垂眼眸,眼睫在轻轻的动着,“我知道的,你胳膊上受伤了,一定是他先害你,你被迫反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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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秋一愣,桃花宴后她恢复了记忆,她只躲着他,他以为她不会注意别的,没想到还记着他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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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秋撩起衣袖,把伤处给她看,温子麟那一刀是冲着他胸口去的,打的主意要他死,被他胳膊挡下来,下手狠,他的胳膊养好了还留着一道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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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浓小心在那道伤疤上摸了摸,才两眼通红,咬牙骂道,“这个畜生,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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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秋松动着眉,倏尔一沉,“他确实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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