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动的终点,丝毫不出所料,是二人第一次来到此处见到的那个石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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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次,眼前的情况却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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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物件周围的能量波动比上次强烈得多,其上方的光芒更是不曾有过的刺眼程度,周遭的锁链剧烈震动,仿佛随时有什么东西要挣脱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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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鼎正上方的高空停着一个人影,那人被笼罩在夺目的冷白光辉之中,身形被光芒隐匿了大半,但仍能让人辨认出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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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熟悉不过,那是莘回这一世的原本样貌,而今身体易主,表面皮囊之下的盛既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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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死的竟是他?”盛既舟脸上也有未散去的惊疑,看到岑渊时,也迅速意识到了情况,“真没想到,异世之魂居然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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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似须流明,喜欢多管闲事,但我平生最恨被人欺骗利用,无论过去现在,”绯浊冷声道,“盛既舟,你可两样都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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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杀死仙盟和魔族那些人,不是你的本意?我可从未逼迫过你。”盛既舟居高临下地看向他,语气淡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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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角度,无端地让绯浊心底生出一丝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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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浊回怼道:“淬魔的出现,不全是因你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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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淬魔并不排斥,相反,你很受用,你不悦只是因为其中掺杂了我的算计,”盛既舟静静道,“不存在什么因我而起,没有我,也会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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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那个院长是谁,在场的几人都能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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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不信,最初我做这些,可都是为了救你,”盛既舟颇有意味道,“孟莘,你怎么反而以怨报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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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浊只当作鬼话,面色不改,“你可别告诉我,当初设计害死整个书院的人,也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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