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当街扒衣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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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漫无目的，一个人走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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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中元节，要放焰口。路边好多卖祭祀用品的摊档。胡同口还供奉着超度孤魂野鬼的地藏王菩萨，三幅显目的招魂幡在秋风中带着萧瑟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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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放慢脚步，买了些瓜果糕点和面食做的桃子，走到法师座旁的施孤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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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摆放着各家各户的祭品，空气里满是祭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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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好祭品，双手合十，低头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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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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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裹着一声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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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后颈皮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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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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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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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右看了看，施孤台前只有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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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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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嘟哝一声，又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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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就是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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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茶肆传来阵阵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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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说得口沫横飞，“当今之世，我最唾弃的人，就是时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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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列举了时雍数桩惊天动地的大罪，折扇敲得啪啪作响，“这样寡廉鲜耻的妇人，当何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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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刀万剐不为过！活该剥皮抽筋下油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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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妇作恶多端，下诏狱都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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