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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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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倏地睁开眼睛,看着赵胤像是看着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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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他喃喃问:“你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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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胤收回目光,平静地道:“你死了,来桑便不是乌日苏的对手。势均力敌才是本王想看到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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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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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眼前冷漠的赵胤,仿佛看到了永禄爷生前的模样,一时间百感交集,苦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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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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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徐徐飘落,仿佛将天地冻结成一幅静止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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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关巍峨的城楼,耸立在飞雪中,望着画面上的一行飞骑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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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已看尽了千年,万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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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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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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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未霁,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干净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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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胤发出十天干首领印鉴的第三天,身在正定府的戊一最先赶到天寿山。紧接着,大宁的癸一回来了,再接着是己一庚一壬一癸一,最后差的只剩一块丙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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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等,等了大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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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胤带着杨斐、白执,驮着大黑迎着风雪入山的时候,所有人都等在帝陵门口。陈岚带着身子刚刚好转的宝音、宋阿拾,领着苌言和临川,同甲一、谢放等人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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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目光都齐齐落在赵胤的身上,一一捕捉过去,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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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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