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花质地柔嫩如豆腐,易碎,直接放进去红烧肯定不行,云漠只在临出锅前一切两半放到汤汁里焖,又入味又完整。
一开始玛雅阿姨和霍莉只觉头皮发麻,毛骨悚然,无论如何也不敢下口。
可架不住云漠一口接一口吃得香甜,便也犹犹豫豫夹起一小块,试探性的用齿尖咬了一口。
然后,连一粒渣都没剩下。
黑面包糊糊那种恶心的东西都能天天吃,脑花这种细腻柔滑如琼脂的口感怎么可能入不了口?
云漠还在里面加入了几颗切成滚刀块的小土豆,既吸收了肉类的荤腥,融化的土豆边角又直接为汤汁增稠,浓香扑鼻。
黑胡椒被磨碎后撒入炖锅,长时间炖煮榨干了它的所有风味,每一滴汤汁、每一条肉质纤维中都渗入了轻微的温暖辛辣。
趁热猛吃一碗,额角和鼻尖就沁出薄汗,连日来的疲惫和寒意一并从毛孔中钻出,四肢都暖洋洋的,惬意极了。
大家将蒸软的黑面包撕成小块,泡在浓汤里大口吞咽,把整口炖锅擦得比马舔过的还干净。
啊,就连平平无奇的黑面包也焕然一新!
感觉棒极了!
霍莉节俭惯了,最后甚至还往锅里倒了一点清水煮开,满足地喝了一大碗飘着油花的“肉汤”。
她们真的已经很久没吃过这样满足,这样饱了。
肉类提供的满足感无与伦比。
霍莉摸着肚皮,舔着嘴角,双眼放空,带着几分回味地赞叹道:“我从没想过兔子这样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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