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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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藏了太多的情绪，晴娘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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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楼中有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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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当即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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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娘半信半疑，却是没有再问，她教过十鸢许多，唯独没有教过她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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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今日十鸢连门都没出，又从何能受到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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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日发生的事情，能和十鸢扯上关系，也只有一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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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此事，晴娘抬起头看向十鸢，她接十鸢入楼的时候，人不过七岁，还是半大的孩子，小姑娘怯生生地缩在她身后，连攥住她的衣角都怕弄脏了她的衣裳，如今小姑娘也将要及笄，出落得亭亭玉立，又一心要做清白人家，晴娘也不至于那么狠心地不许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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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娘视线扫过女子的手，十鸢的一双手生得格外好看，白皙纤细，但若细看，便会发现她指腹磨出了薄薄的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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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常会将茧子磨平，但没过多久，这层薄茧又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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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娘心底叹息了一声，没有拖泥带水，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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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想好了，要和陆家的人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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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娘问这番话时，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她只是平静地说：“天上不会掉馅饼，万事都要三思而行，不要被情绪蒙蔽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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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忽然想起来前世的时候，晴娘也对她说过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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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想起陆行云替她赎身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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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寻常的纳她为妾，而是说她容貌和他妹妹相似，陆家不想有人会把她和陆姑娘联系一起，导致陆姑娘日后名声有污，便想要替她赎身，被陆家记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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