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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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的注视点到即止，他语气平稳道：“去院子中坐一坐吧，正好你和我讲讲衢州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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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不解他笑什么，但他没说，十鸢很安分地没有问，她将人推到院子中，在石桌前停下，见石桌上没有茶水，左右看了看，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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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等我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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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出去了一趟，不消须臾，她就端来茶水和些许糕点，等都摆好后，她给胥衍忱倒了杯茶水，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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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见她忙前忙后：“怎么不让下人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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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秋转冬，她身上披着一件鹤氅，不停地走动，显得很累赘，也或许和鹤氅没关系，只是单纯地觉得她这般人不该是如此辛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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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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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是不喜欢生人伺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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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闻桉苑格外安静，才让十鸢意识到这一点，但如今胥衍忱的问话，又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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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转了下杯盏，没有否认：“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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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猜错，让十鸢松了口气，她生怕晴娘的辛勤教导全是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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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托腮，问：“公子想要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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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世家女，一举一动只在乎好看，却不会过分讲究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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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看了眼女子，她托腮总要抬起手，衣袖顺其自然地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皓腕，戴着只透白的手镯，格外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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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了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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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以为胥衍忱会问衢州城的高官秘事，她忙忙在心底过了一遍晴娘曾提起过的信息，但没想到胥衍忱一开口就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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