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所谓的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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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低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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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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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将人带着，不是要让她大庭广众下做演的，胥衍忱含笑望着十鸢：“你这般说，倒让我不舍得叫你当众表演，而只愿独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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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蓦然握住了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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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伶人上了画舫，十鸢掩住唇，她勾眸轻嗔：“公子就会哄骗十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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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守在画舫内外，伶人一个个地入内，十鸢瞧见不少眼熟的人，她了然，这群伶人也是春琼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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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和顾婉余不同，接触不到春琼楼的内核，是真的伶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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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伶人名唤绾笛，她意外地看向十鸢，心底泛起嘀咕，她怎么记得十鸢今日才及笄，怎么会这么早地出来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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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咕归嘀咕，绾笛扫了一周，立时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她没有凑上前，而是盈盈福身后，转而去调试琴弦，落坐在了屏风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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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笛和十鸢不同，她惯来是喜欢钱的，弹一首曲子能赚的钱自是不如陪客人喝上一杯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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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这一行，要是能舍得掉脸面和矜持，就会发现，男女之间不都那回事，名声都是虚的，能攥到手里的钱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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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绾笛有自知之明，有程十鸢在前，这位客人再是如何都不会舍了程十鸢而选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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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春琼楼的头牌是婉余姑娘，但绾笛心底清楚，等程十鸢及笄后，只凭着她那张脸，这春琼楼第一人的位置还不知会落在谁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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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笛心底也纳闷，按理说该是对头的二人，怎么就能相处得这么融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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