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来，“也就你的话还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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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梁家川端着水果盘出来时，梁昳和冯美茹齐齐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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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梁家川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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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冯美茹收回视线，笑了笑，“说你如今老了反倒变成‘女儿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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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川把水果盘摆到她们母女面前，像是主动认下了这个称号，说道：“你妈妈说得没错，我啊一辈子自私惯了，唯一肯担待负责的恐怕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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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昳有一丝意外，没料到他会把话题深入 下去，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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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没有多大的志向，要说还有什么愿望，不过就是一家人没病没灾，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幸福快乐地生活了。”梁家川说的是实话，只是在梁昳那些“恶言”相向之前，他装聋作瞎地只求一个人快活。而现在，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如果妻离子散，他一个人也快活不起来了。所以，他反省一般地对梁昳道，“我……糊涂事办过不少，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因为自己毁了女儿一辈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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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的剖白，梁昳无法无动于衷，想说什么，喉咙却又哽住。她发现自己硬不起心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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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冯美茹保持着理智，偏要戳破这肉麻兮兮的场面：“呸呸呸——什么‘毁了女儿一辈子幸福’，正月里就说些讨嫌话，快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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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川听话照做，还敲了三下木桌子才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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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讨厌他把过年的气氛弄成这样，冯美茹没好气道：“我女儿肯定是会幸福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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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梁家川笑道，“丽丽这么优秀，多的是想给我们当女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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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梁昳适时打断了他，“我幸不幸福跟有没有人给你们当女婿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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