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剩下的醋糟子(酿醋后的粮食渣滓),又酸又涩,难以下咽。大人还能忍忍,几个孩子饿得直哭。
李山河看着那几个饿得小脸蜡黄的孩子,心里跟刀绞似的。他走到院子里,看着那一排排大醋缸,眉头拧成了疙瘩。肩膀的酸痛和算盘珠子声又来了——啪…啪啪…像是在催促什么。
醋…醋缸…
突然!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恶毒的计划,像醋缸里冒出的酸泡泡一样,在他脑子里冒了出来!范维新那狗汉奸,不是喜欢抢粮吗?不是喜欢来祸害吗?老子送你一份“大礼”!
“王奶奶!”李山河眼神发亮,指着那些大醋缸,“您这醋…够酸不?”
王奶奶一愣:“够…够酸!十里八乡,就数俺家的醋最酸!”
“好!”李山河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一丝狠厉的笑容,“老六!书远!找家伙!把那边几个空醋缸给老子刷干净!”
他又走到院子角落,掀开那几个破瓦缸,目光扫过缸底潮湿的泥土和那点不易察觉的霉斑,心里默念:算盘老兄,这次…看你的了!
他假装查看,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里面是他在山洞里偷偷藏的、系统给的那半袋白米磨成的米粉,一直没舍得吃),把里面最后一点雪白的米粉,悄悄撒进了其中一个刚刷干净的空醋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