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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鹤话音刚落,远处传来阵阵炮火声,远处锣鼓喧天,一瞬间,那明亮烟花如秋菊一般在夜空绽开,将整座新会县城照得恍如白昼。众人皆纷纷仰头去观赏烟火,巫柯在一旁高兴地说:“你瞧,这不就是一直在等的机缘么?”
龙舟节一过,红鹤就垫着脚在县衙门口等那宝安县衙役的身影。班翀虽然放浪轻浮,但他应承过的事还从未有失信过的。
“从宝安县过来快需一日,慢需两三日的脚程,小娘子何不耐心些。”毛虎说道:“毛某的拙荆昨日包了一些角黍,命我拿来府衙与大家分食,这里面包了有猪肉栗子莲子,内容很是丰富。拙荆的手艺乃是新会一绝,众人皆知,请小娘子务必得尝尝。”
红鹤接过食盒谢过了毛虎,她着实没有心力一连几日都在吃同样的东西。先前在盛产荔枝的封乐县吃荔枝已吃到火气攻心夜不能寐,没过多久来到这新会县撞上了龙舟节,又开始每日都在吃角黍,吃得积食难消。她打算即将食盒拿进县衙去孝敬她那在日夜操劳又从不挑饮食的阿耶。
苏池广已将名字改回杨池广,他苍白的面色丝毫不影响他的外貌,的确如毛虎所言胜过潘安。苏池广身着青色薄纱长袍,头裹幞头,哪怕已赶了两日的路,红鹤也未见他的腰折下一分,背脊笔直地站在堂下。
“杨某与苏家乃是和离,且双方早已两清,杨某实在不知你们突然将我带来这新会县城有何用意?”
“我问且问你,两年前在苏家,那位照顾你前任娘子的秦嬷嬷,你可还记得?”红鹤照旧手中一把折扇,一袭紫红色男袍,在堂下转悠。
“记得,秦嬷嬷从施儿有身孕时就入府,贴身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在施儿有了孩儿之后,也是将我那可怜的孩儿交给秦嬷嬷照顾。可这狼心狗肺的贱奴,竟然带着我的孩儿不知所终。你们不去捉她,却又找来我身上?”杨池广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