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这把年纪,新会县十八年前的案子自然是经手过的。”范社放下手中物件,挑了一处硬榻坐下才慢慢地说出来。
第四卷 第八章
“那时我虽已是新会县仵作,但上面还有我那未退休的师父。此案刚巧发生在师父隐退之前,这是我们一起办的最后一件案子。那五名受害者,屠夫,少女,将军,酒肆小二与一名游医,我永远都会记得这五个人。”范社阴郁地说:“他们的死法并无玄机,当真就是死于金木水火土这五类。”
“这五人之间,先生可曾记得有过什么共同之处的联系?”红鹤问道。
“并无。”范社说道:“如果真有,我们当时就已经发现了。”
红鹤失落地点点头,她感到自己还是毫无头绪,如同一头盲蝇一般乱撞。想了半天,从怀中掏出那把鱼肠剑,交给范社:“先生见多识广,可否帮我看看这把剑,是否有什么玄机?”
范社接过鱼肠剑,细看半响,突然出声惊呼:“这不是当年那位被溺死的翟文豹的剑么?你看这剑柄上的纹印与翟文豹身上所挂玉佩的纹印一模一样,那可是他的族徽,旁人断然没有的。”
“范先生真能确定这纹印是当年那位将军的族徽?”
“我非常确定。”范社很有把握地说道:“当年翟文豹的尸身已泡发得近乎变形,最后就是靠这纹印确认的身份。”
“可那翟文豹只是普通的游骑将军罢了,为何会有族徽在身?”
“翟文豹出身汴州翟国公家,是白须国公的小曾孙,因性格顽劣,年轻时在汴州花天酒地惹是生非,在青楼中与人争风吃醋,将一名世家子弟从二楼推下摔成了终生残疾,他也因此被曾祖父强行送进军队,说是要磨砺他的品性。没想到进了军队那小子反而长了心性,加之出身不俗年近四十岁时终于在军中搏出了个五品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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