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可芙望着罗正梁那张黑白照片,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她心目中,罗正梁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他苍老而严肃,与唐仲樱的父亲截然不同。她有些为难,对玲姐说道:“玲姐,我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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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那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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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他的脸就害怕。现在照片变成黑白的了,我更害怕了。”金可芙往后退了几步,不愿意去拿那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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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姐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只见从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几个女人和女孩。女人们拉着女孩,不由分说跑到最前面,对着罗正梁的遗像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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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可芙定睛一看,那群人里有两个年龄和罗望男差不多大,而那两个女孩都低着头,任凭被母亲拉着在遗像前磕头。场面突然失控,周围的人一下子涌上来,纷纷对着这两对母女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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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罗望男走上来,大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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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女人穿着黑衣,抬起头来用同样的音量回答道:“我是谁不重要,但今天开的是我女儿她爸爸的追悼会,我非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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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女人瘦一些,附和道:“女儿来参加爸爸的追悼会,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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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可芙和玲姐恍然大悟。这无疑又是罗正梁那些风流债中的两笔。金可芙的心微微地颤抖着,在那些她不知道的地方,到底有多少个母亲和自己这样的组合?她们又是怎么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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