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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柯很少喝这种混合窖香的粮食酒,一股子辣味。
但破天荒地,他点点头、带点心烦意乱。
“我下去买俩菜。”
汪工拦在他前头:“我去吧。”
楼下朝外的门面就是一家卤店。两个男人喝酒,酒是主家,菜才是点缀的装饰品——一碟花生米、一份蚕豆、半份牛肉。季庭柯就着、辣饮几口,透明的液体顺着耸动的喉结向下滚。
他声音压得低:“我觉得,不太对劲。”
汪工酒量差些,脑袋都发了晕,嘴里还在无意识地附和:“哪儿不对劲?”
“我把次卧租出去了。”
一粒花生米抛高,衔进嘴里,对方咋咋呼呼:“好事儿啊!”
“男的女的,几个钱租出去的?”
季庭柯指头顶着汪工的脑袋,又压回去:“女的,你见过。”
“谁?我见过?”
“昨天。”
想起来了,一拍头:“那黑包?!”
季庭柯,“嗯。”
汪工觑着他的脸色:“不高兴?”
季庭柯给自己添了半杯酒,想起女人那双不冷不热的眼睛。
“她来路不明,不知道冲着什么来。”
从鱼加面馆初遇,她分明表现得多智、神秘,却把包忘在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