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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回回,季庭柯始终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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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摩挲着纸币一角。她抬眼,隔着落地的玻璃、望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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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儿坪的店面、楼层都很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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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到无法阻拦罗敷飞起来的视线。她的目光顺着电线杆爬到天空,再直直地往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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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张穗妖妖娆娆地、用脚尖抵开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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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还坐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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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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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睨着她,静静等待着下文。她知道、只要她不表现出急燥、对方也憋不住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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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张穗撑了不到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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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到第九秒的时候,她已经开始顺前台的牙签了。咬着一根在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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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好的被人撩展(放倒)了,你倒是一点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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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方言里,偶尔也会有几个字眼生僻。倒不如南方方言来的复杂,即便是外乡人,结合上下文语境、也能估摸着猜出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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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穗说,季庭柯跟人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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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脸色微微沉下来,她一卷儿、一卷儿地收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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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穗头伸长了看,十块、五块的。罗敷几乎嗅得到对方身上,廉价、刺鼻的香水味。\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