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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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倒过来拍拍收音机屁股，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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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抠了那两节没用的电池扔到泔水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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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晌午，顶着太阳、罗敷往巷尾的红梅小卖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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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道，对面卖鳊鱼的张穗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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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改前两次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地，敲着烟盒、要散了根烟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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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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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穗挑眉：“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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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这口儿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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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摇头、淡淡地：“有人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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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穗扑哧一下笑了，自顾自地给自己点上，她吞云，剩下的烟雾咽进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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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的指甲虚点着，她睨着罗敷下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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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香过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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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得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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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勾了勾唇，张穗也忍不住笑，仿佛昨天特意来幸灾乐祸的人不是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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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么——我们什么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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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我睡，都是给女人争口气，犯得着上门来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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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凑近了些，把烟掐了，似乎是真切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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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听说，季庭柯马上就离开后儿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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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罗敷平静的眼神，像是看穿一切，又迂回着装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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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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