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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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凭七岁的季庭柯,一人目击无用、如今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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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柯垂下了眼,他叫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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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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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不记得,当年父亲身边、有一个姓汪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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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德霖,中专毕业。当年初入矿场时,曾下井、做了两年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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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家里传来喜讯、说是老婆怀了孩子,主动和仲赟甄喝了两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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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请愿转岗,要调去做文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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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同样身为人父的仲赟甄酒意上头。男人好讲肚量、讲义气,又逢钼矿收入不菲时,捧两句就飘飘然——他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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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年代,仲赟甄自己、顶多算个暴发户|土财主,自然也没有什么“学历、资格”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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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汪德霖跟着之前镇上的老书记、学着记矿上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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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两年,直到汪德霖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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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好景不长,等那年轻人的孩子会跑、会跳,会对着仲赟甄喊“叔叔”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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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德霖的妻子,突然查出了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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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矿上作业,经常听到、会被损害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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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癌,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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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钼矿出事、封矿后。上面调查、发现账目出现了很大一笔空缺——能够查明真相的账本,偏偏在那时不翼而飞。为此,负责账目的汪德霖,还去蹲了几年号子。”\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