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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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地，还有整个煤一中家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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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藏下去，不去赴约、不了断——让季淮山错失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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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柯垂着眼，他喉咙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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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拽了几下，安全帽的搭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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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敌在暗、我在明。季淮山哪怕还能活一天，多活一个月、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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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活着，就永远还会有下次、甚至下下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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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每一次，我都能想到办法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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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柯又叫了一声“罗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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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她：“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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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落地太快、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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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没能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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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啪”地一下砸到地上，激起无数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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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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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矿下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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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断的另一层含义，叫：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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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眼前一片清冷，时而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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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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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季庭柯的力道不同的是，罗敷的语调也掷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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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轻飘飘地，分量轻地、像是要被风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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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季庭柯：“你所假设的可能性。估摸着、大概有几成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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