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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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用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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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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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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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兄，我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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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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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学着那小居士叫他，小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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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寻常香客、居士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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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化娼的观音，盘腿于莲座之上、手里捏着他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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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不是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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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每叫一声“小师兄”，季庭柯额角的青筋就跟着多跳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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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庙宇之中，每日早晨撞钟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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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开启，通衢开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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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一下地，都撞在了男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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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他捂着后脑的那只手掌心，被剃短的发、挠出细弱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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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了“烧戒疤”，那样的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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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密密而短的一片细茬，里头埋了个不足小拇指长的新疤。已经结过痂，露出一点创面，以及新生出来的、嫩粉色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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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浅浅的功勋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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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柯似乎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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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的伤口中汲取养分、野蛮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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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声突兀的应急哨声沿着山脊线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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