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他伸手扶住柱子,却把挂着的纸碰落在地,惹得哄堂大笑。
周大福更夸张,正搂着三叔公的脖子讲卡车经,舌头都捋不直了:“三叔公……那车轱辘比您的锄头把还粗……”
“不行了不行了!”陈淑敏最先发现丈夫的异样。
就这样,这场婚宴在两位新郎官都醉倒后结束。
月上柳梢时,饭堂里只剩下零星几个收拾碗筷的婶子。
陈淑敏和李秀兰各自架着丈夫往家走,周大福的皮鞋跟磕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的响声。
李秀兰伸手替周大忠拂去头发上的饭粒,想起他在相亲会上紧张到结巴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原来这个能扛动半扇猪肉的汉子,醉了后竟像个需要人哄的孩子。
当李秀兰扶着周大忠推开院门时,屋里的煤油灯还亮着。
大忠娘正坐在灶台前,往陶罐里装没吃完的喜。
看见自己儿子醉成这个样子,老人笑着摇头:“随他们去吧,庄户人的日子,不就该这样热热闹闹的?”
第二天,周大福迷迷糊糊被灶膛里的柴火噼啪声吵醒的。
他翻了个身,太阳穴像被牛蹄子反复踩踏,鼻腔里还残留着昨夜的酒气与肉香。
“醒了?”陈淑敏的声音从灶台边传来,带着一丝忍俊不禁。
周大福撑起半个身子,看见媳妇正往粗瓷碗里舀玉米碴粥,蓝布衫袖口挽到肘弯,露出的手腕上还戴着他送的银镯子。
昨夜的记忆碎片突然涌来:自己抱着三叔公的脖子大谈卡车零件,酒碗碰得叮当响,还有最后趴在饭堂的桌上,看见陈淑敏的碎裙在马灯下晃成一片彩云……
“我……没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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