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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尝了口锅底,眉头皱得比老婆还深:“这算啥子火锅哦,涮锅水都比这个香!”
女人烫了片毛肚,海鲜酱裹得太厚,都吃不出食物原本的味道,一顿饭吃得人直摆脑壳,
“就是噻,海椒没炒香,花椒也没味,简直吃不成。”
回家的路上,女人摸着包里的小袋辣椒面。
“我们川省的火锅,讲究的是牛油香、海椒辣、花椒麻,汤底浓得能挂住筷子哟。”
她边走边说,想起小时候跟老汉在路边摆的火锅摊。
蜂窝煤炉子上坐个粗陶罐,周围摆满新鲜的毛肚、黄喉,食客些蹲在小马扎上,吃得汗流浃背,那才叫巴适!
一个念头隐隐约约在她脑子里产生。
接下来的半个月,夫妻俩跑遍了扬市的火锅店。
有的用清油代替牛油,有的把辣椒面炒糊了,还有的居然在锅底里加白糖。
女人每回吃完都要记在小本本上:【四月十五,中山路张记火锅,汤底发酸,根本不巴适。】
【四月二十,李记,毛肚不新鲜,嚼起像橡胶......】
男人看着老婆认真的样子,想起老家灶台上,老婆炒辣椒的香气混着花椒的麻味直往鼻子里钻。
蜂窝煤炉子上粗陶罐咕嘟嘟冒泡,毛肚在红汤里滚三滚,蘸上蒜泥香油碟,那滋味...
四月二十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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