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说:“弟妹,你别怪大嫂,你们一家四口,整一年都在家白吃白喝,这也罢了,还要吃药,家里的活一分力不出,跟吸血的蚂蝗没什么分别。你大哥不敢说的我来说,今日分家,家里的铜板就剩这些,全给你们家,铺盖卷带走,爹娘我们养老送终,以后一家人两扇门,各自过日子。”
何氏想说,这些年她在陈家从没有白吃白喝,只是今年,可是从前为个大家付出那样多,只是今年一年,实在是没办法,就要被这样指着鼻子,被这样戳脊梁骨。
何氏没有辩驳,她看着爹娘紧闭的房门,一切都有了答案。总归是一家人,何氏在大嫂眼皮子底下收拾好了行李,带着一家弱病残离开,临走前陈跛子跪下冲爹娘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