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数字她知道,但和亲眼所见还是有差别的,这不是小山了,是一片大大的连绵的山头,仰起头看得脖子直酸都不能尽收眼底,寻常不爱爬山的根本登不上顶,爬不出头。
秦香莲身体才恢复些,也不逞强,撑着根木棍跟在陈年麦后头,艰难爬到阳坡半腰的一处长了叶子的桑林,停住了脚。
山路难行,才爬了不到百米,秦香莲累得气喘吁吁:“采茶去不了了,你去采茶,只要一叶一芽的嫰尖,织宋要上学送些好茶好进门,桑我来采。”
陈年麦问了织宋的意见把人放下,听秦香莲的话去了,织宋倒不累,乖乖地问:“姊姊,要不要先歇一会儿?”
秦香莲摇摇头,她为了恢复身体,在家也是常锻炼的,可能再怎么都还是不如干活锻炼人,太久不活动爬山的劲儿都没了,真佩服陈跛子常年爬上爬下还带着木头。
撑着树干起了身,秦香莲开始采桑叶,天旱露水也是不少,还好太阳出来有一会儿了,叶片不算湿,正合适采摘。
山坡之上,秦香莲重复着简单的劳作,心里的种种想法皆同汗水一起挥洒出来,她感到万分的平静,好似已经和山间天地融成一体。
她的世界停留在眼前的桑叶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