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仁自己,千盼夜盼,没能盼到来解救自己的人,反倒是南风馆将他清理干净后,开始教导怎么接客,从前来过南风馆的他,此时此刻真的无法接受。
每日的清洗和喝药,让他越来越阴柔,一日就给一碗清水般的白粥,强行让他消瘦下去。
饥饿的滋味,是彻底记住了,饿得头昏眼花才给吃这么一点点,全身无力连说话都费劲,走路颤颤悠悠的,怎么逃?
挨饿的还不止他一个,好几个健壮汉子跟着一起,硬生生饿得瘦弱下来。
一个月,身上的肉掉得七七八八,然后跟着十几个瘦弱的小倌一起学习琴棋书画,不识字的只给三天时间,跟不上就去学接客,接待的对象自然是奔着那事来的粗俗之人。
熬得过能成才的,就可以做个清官,陪陪吃喝唱戏,其余的事就是自愿了,价钱高还文雅些,每个南风馆的招牌,都是这群人。
在这种环境下,王仁不得不苦熬学习,熬了一个月,没能达到有一样出彩,被踢出去后,开始学习接客的教育。
衣裳都是那种透透的,脸上的毛被绞过好几次,用各种香脂润着,瑕疵会少很多,肌肤有种向姑娘的模样发展,发髻不会弄成那种英气模样,松松散散的挂着,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脂粉、眉毛、唇脂铺垫后,整个大变样,王仁自己都认不出如今的自己。
到临近教导如何做那事时,王家人还没找来,王仁心中恨意,已经遮掩不掉。卖身这两个字,将会跟随他一辈子。自己找小倌伺候跟被人强迫卖身,那是两码事。
同他一起被抓的都被赎回去,只有他一人留到最后,被卖到南风馆,没人来赎。
管事的人知道他身份不一般,但依旧毫无顾忌,人牙子早就交代过,这人心思狭隘,只要逃离,肯定要报复,楼里这样的人又不是一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