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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种的时刻选在子时,四域的守界人都来了。敖沧坐着轮椅,断腿处的木假肢上缠着灵海带的海藻,说能借海脉的力量;南疆的老妪捧着束镇魂花,花瓣上还沾着万尸谷的晨露;连那些曾被灵魔化的修士,也拄着拐杖站在坑边,他们的眉心都印着淡淡的金纹——那是本源晶留下的印记,证明他们已彻底净化。
秦风亲手将第一颗界种埋进坑里。覆土的刹那,坑底的绿光突然暴涨,顺着四域的灵脉蔓延开去,云境城的护城河里,游鱼突然朝着聚灵坛的方向逆流;冰原的融灵泉喷出丈许高的水柱,水柱中浮着无数细小的冰晶,每个冰晶里都有个迷你的界种;灵海的镇灵龟突然沉入海底,龟甲上的纹路亮起,与界种的灵脉图产生共鸣;流沙城的灵沙矿则开始发热,矿脉的走向在沙地上清晰浮现,像给界种搭好了生长的骨架。
“快看天上!”有人指着夜空。
只见满月的周围突然出现了四颗亮星,分别闪着冰蓝、绯红、海碧、沙金四色光芒,光芒连成的四边形正好将玄渊界罩在中央,与共生树果实上的灵脉图完美重合。万法阁幸存的星象师突然跪倒在地,对着星空磕了三个头:“是‘四象守界星’!古籍上说,只有界域真正实现共生,这四颗星才会显现,能挡住域外邪祟的窥探!”
本源晶在这时突然升到高空,四色光晕扩散成巨大的光罩,将整个聚灵坛笼罩其中。光罩里,新埋下的界种正在快速发芽,嫩绿的芽尖穿透土壤,顶端顶着颗晶莹的露珠,露珠里映出苏夜的虚影——他穿着初见时的玄色长袍,正对着坛下的人们微笑,然后渐渐消散在晨光里。
没有人说话,但每个人都知道,这是界主在告别。不是永别,是告诉他们,未来的路,该自己走了。
三个月后,新的聚灵坛在界种的基础上长成了。它没有老坛的威严,却更热闹——四域的商人在这里交换货物,凡人带着孩子来认灵脉图,修士们则围着新坛的防御阵讨论改进方法,连坛边的石头上,都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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