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每日坐在二楼雅座,指尖摩挲着青瓷茶盏,目光却如鹰隼般扫过每个进出的面孔。
卖绢花的婆子、讨价还价的商贾、甚至来买胭脂的闺秀......竟无一人露出破绽。
直到第四日打烊时分,小九擦着汗珠嘟囔:"莫非他们怕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夜色渐深,烛火在窗纸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苏清澜静坐案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眉间蹙起一丝不耐。
忽然,窗棂传来极轻的"嗒"一声响。
她依旧未回头,苏家小院如今戒备森严,能这般如入无人之境的,除了萧逸尘,再无旁人。
萧逸尘斜倚在窗边,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他瞧见苏清澜紧绷的侧脸,便知这几日的守株待兔毫无收获。
"急什么?"他低笑一声,信步走近,"熬鹰的道理你可懂?"指尖轻叩桌面,"比的就是谁更沉得住气。你稳得住,那鹰终究会低头,可若是你先乱了方寸——"他忽然伸手,虚虚一握,"这畜生就再难驯服了。"
苏清澜抬眸,正对上他含笑的眼。
"等着吧,"萧逸尘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只要他们敢冒头——咱们就让他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