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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虞幸,眼神有点危险,不过,在与虞幸对视之后,他便收敛了情绪,嗤笑着重复:“江祟狗屁不是,今日就要掏肠烂心,魂飞魄散。如何?”
赵谋举着火折子靠近,打断了他们,用另一只手里握着的狐狸手杖指了指东南角,低声道:“我在那后面发现了点东西,来看看。”
他没来得及具体说明,就被一根虚幻的枝条捅穿心脏,手里的火折子掉落在地,噗的灭了。
庙里再次陷入昏黑,寂静中,五个人影静静矗立,面无表情地盯着虞幸。
鬼酒没再说话,反倒是被穿了心的赵谋幽幽开口:“你对自己就这么自信?”
“当然啦,你的伪装又不高明,只是鬼遮眼的时机难以确定,一旦有心辨认,就会发现漏洞百出。”虞幸嘻嘻,“跟你浪费点时间,就是想看你亲口诅咒自己而已。”
水声突兀地响起。
咕噜噜的,从破庙的上方传来,虞幸敏锐偏头看向庙宇破损的那一边,墙壁与屋顶不复存在,只留下一个大洞。
洞外是平静深邃的黑暗。
“我与你的同伴差别在哪里?”放弃伪装的江祟借赵谋之口问。
虞幸心说那可太多了。
江祟的视线范围或许大得吓人,其中混杂的集体意识也注定了它并非不晓人事。
它见过推演者们在江岸边各施手段对抗洪水,因此熟知他们的能力表现,而它吞了江婆,自然也能从江婆的记忆中看见风头镇里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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