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为她在朝中舌辩群雄的少年,仅仅是为引她入局。
旧案固然难破,难不过人心之真假。
“谢大人说一朝错信满盘皆输,可我不解,我信一个人,为何有错?我不曾害过一人,为何都要我死?”她落下一道泪痕,苦笑参半,宛若夏日残荷,下一刻就要凋零殆尽。
她转而狠狠瞥向谢展,或许他早已习惯了虚伪,才能掩饰无瑜:“天纵奇才,不过尔尔。”
如此的话落到他耳朵里,却没有任何涟漪,他仍旧平和问道:“公主可还有什么遗憾的事?娘娘定会为您达成。”
“什么都能达成?”姜祈年眼中恨意丛生,含泪而笑,“谢展,那就让母后杀了你这条走狗!”
他没有动怒,微微敛眸,双膝跪下,伏地行一大礼道:“微臣今日来是送公主最后一程,愿公主心愿达成,来世擦亮双眼,切勿遇上我这般的走狗。”
……
谢展起身没有回头,没有过犹豫,那一抹绯红消失在所有的光亮中。
唯独地上的那块暖玉,泛着白色光泽,姜祈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伸手想将它丢得更远一些,可谁料在草铺下察觉一丝冰凉,拨开草枝,才发觉这下面竟有一把刀!
柳叶刀?是她的刀,在岁安宫时未来得及拿走,怎会出现在此处?难道是,谢展?
老狱卒瞥了一眼,却视而不见,勾过那小狱卒的肩朗声道:“谢大人吩咐了,姜祈年如今重伤,无需费心。无论她是否认罪,明日朝堂太子自有决断。今夜,咱哥俩该喝酒喝酒,莫要为一个死人劳心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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