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卯时,天空露出淡淡的鱼肚白。
街上萧条如秋,只几个货郎还在跑动,宛如昨日的笑语喧阗成了一场梦。
祝余到如意绘馆时,恰好遇上门口襄王的步舆。
“襄王殿下的伤好些了吗?”
“无碍。”姜异人腿上缠着布,脸色嘴唇泛白,不如往日精神。
祝余站到一旁,为他让出一条路来。昨日袭击人的狼群,若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人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是针对襄王?
前世,她与谢展都留在皇城,未曾来过寒江。那么姜异人当时的死,很可能是因为这场意外?
她真的救下姜异人吗?真的,要改变这一切了?
老宋还站在原地,抽出一块方巾,心疼道:“殿下昨夜疼醒了好几回,医官嘱咐过不能乱动的。可今日一早听闻谢大人有所发现,怎么劝都劝不住。”
“他,或许是个贤王。”祝余望着姜异人。
姜异人虽总是被人嘲是草包,但在寒江却是一位贤王。他初来寒江时,刚好十五,像他这般锦衣玉食长大的从未见到过如此荒凉的地方,整座城池见不到一个年轻人。
可少年热血,他褪去华服,先通了河渠,又改良了土壤,寒江老少妇孺的日子慢慢有了起色。
因而这些年,他在南靖的名声并不差,甚至有些让萧世兰担忧了。
如意绘馆的后院,那棵巨大的桂树下站着一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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