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冰魄龙吟

间冰魄凤羽自动净化着空气中的腐臭。牧雪晴的冰晶斗篷铺开如伞，斗篷表面流转的符文正吞噬着隧道里的瘴气。

“欢迎来到永夜回廊。”牧雪晴的声音震碎了头顶的岩层，露出悬浮的古镇城堡。城墙由龙族肋骨拼接而成，每根骨头都钉着青铜钉，钉帽上刻着历代黑市主人的头骨浮雕。城门两侧的石像生是半融化的冰雕，左手握账簿的守财奴雕像右手却攥着滴血的断头刀，刀刃上还粘着半片风干的耳朵。

叶振风被眼前景象惊得踉跄后退。青石板路两侧林立着悬浮摊位，贩卖「龙鳞美酒」的老板娘正在用毒龙逆鳞雕酒杯，每倒一杯酒，杯底就会浮现被剥鳞恶龙的哀嚎幻象；卖「人鱼尾鳍」的侏儒商贩将冰棺摆在橱窗里，沉睡的美人鱼脚踝系着价签：「处女尾，可生食，三千万幽冥魔晶」。最骇人的是「往生阁」的橱窗，里面浸泡着七具女尸，尸体心口嵌着发光的魔晶，尸体手指正勾着价签：「冰魄圣体，五亿魔晶，可定制克隆体」。

“师父，那是什么？”陆仙儿指向拍卖场穹顶悬浮的青铜巨鼎。鼎身缠绕着九条雷龙虚影，正将某种血肉碾碎成粉：“雷域暴君的指甲，可锻造破甲魔器，起拍价五百万幽冥魔晶。”

牧雪晴突然驻足在一面冰墙前。墙面上浮动着密密麻麻的铭文，仔细看竟是无数张被冰封的人脸在哀求。她指尖轻点，一张布满刺青的脸突然脱离冰面，化作光球落入她掌心：“黑市拍卖会还有两时辰开场，先去「鸿蒙阁」。”

当三人站在鸿蒙阁暗室时，叶振风终于明白什么叫「价码即生命」。这间铺满人皮地毯的密室里，悬浮的鸿蒙残卷半神器正吞吐混沌之气，书页缝隙间隐约可见「创世」二字。牧雪晴甩出冰魄锁链捆住书卷，锁链接触书页的瞬间，整间密室突然结出冰霜蛛网——书页在吞噬她的魔力！

“六百万幽冥魔晶。”阁主沙哑的声音从阴影里渗出，他戴着青铜鸟嘴面具，袖口露出半截雷纹蛇尾，“或者……用你的眼睛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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