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汤的浓香扑面而来。柜台后,一道纤细的身影闻声抬起头。
四目相对。
柜台后的女子怔在原地,霜雪素纱罗裙在暖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乌发松松挽起,斜插着熟悉的琉璃簪,衬得那张沾了些许风雪更显清丽的脸庞愈发娇小。那双墨玉般的眸子在认出叶振风的瞬间,如同倒映了星辰的寒潭被瞬间点亮!难以置信的惊喜冲破了眉宇间那点因寒冷带来的微蹙。
“叶……叶恩公?!”徐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颤抖,随即绽放出如冰雪初融后乍开的幽昙般的笑靥!她几乎是提着裙角从柜台后奔了出来,雪色裙袂在身后飘动如同流云,几缕青丝因动作滑落脸颊,笑容纯净明媚:“真的是您!这风雪真是……竟把恩公送到了此地!快请进!快请进!”
她脸上那抹发自内心的惊喜红晕,比屋内的炭火更暖几分。
她不由分说地将叶振风引至楼上天字号“听风”雅间。房间里燃着上好的银丝暖炭,温暖如春。精致的菜肴迅速布上桌案——用此地特有的冰原雪蕈炖的鸡汤、取自风暴冰鱼腹下的清蒸鱼腩、用灵风谷谷物烙的酥脆薄饼……
徐姻亲自执壶,温好的风域特产“冽风酿”被她小心斟满。清澈的酒液散发着独特的凛冽果香。“恩公……我未曾想到此生还能再见您……”她声音低婉,带着劫后余生的真诚,“若非那日恩公庇护,徐姻早已化作了听火楼的灰烬……这风启楼,就是我在那之后用攒下的金银置办的……没想到……”她抿了抿唇,眼波流转,“恩公此来风域……又是……为那龙而来?”她试探着问,冰雪般剔透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青玉杯壁。
叶振风喝了一口温热辛辣的冽风酿,驱散了浸透骨髓的寒意:“寻龙。你可知潮汐龙?”
“潮汐龙?”徐姻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在风雪镇确实有传说。听说……在极东的风海深处!那里终年风暴不息,滔天巨浪如峰,更常有连接天际的漆黑龙卷撕碎海天!寻常舟船根本无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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