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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窗外风雪更急了。
春喜听着更鼓声,急得直跺脚:“夫人真要纵着夏欢那蹄子爬床?万一她得了势…”
“得势才好。”章梓涵临窗摹着《心经》,笔尖在“无挂碍”三字上重重一顿,“明日新妇敬茶时,若瞧见夫君颈上吻痕,怕是有一场好戏瞧了!”
她轻笑出声,墨汁在宣纸上晕成朵黑莲。
“可夏欢毕竟是您的陪嫁丫鬟。”春喜还要劝,却被章梓涵抬手阻止:“不必多言,此事我自有分寸。”
“对了,你去库房取匹云锦来。”她望着窗外纷扬的大雪,“明日新妇敬茶,总得备份厚礼才是。”
……
康远瑞躺在雕花拔步床上翻来覆去,锦被上的并蒂莲纹硌得他后背发痒。
窗外梆子敲过三更,帐顶悬着的香球还在袅袅吐烟,却怎么也压不住他心头燥意。
只要合上眼,章梓涵抄经时低垂的脖颈便浮现在眼前,羊脂玉似的泛着冷光。
“叩、叩。”
漆木门轻响两声,夏欢刻意放软的嗓音飘进来:“侯爷,夫人让送安神汤来。”
康远瑞猛地掀开帘子,赤脚踩在波斯绒毯上。
镶着夜明珠的烛台映出他嘴角笑意——到底是个爱争宠的庶女,白日装得清高,夜里还不是要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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