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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远瑞看着章燕婷为了孩子竟许下“三年不下楼”的重诺,那份怜惜与感动瞬间达到了顶点!
他心中再无半点疑虑:燕婷如此牺牲,如此深明大义,她之前又怎会真的狠心去害春喜?定是下人自作主张,或是有人蓄意陷害!
自己真是错怪她了!
他看向章燕婷的眼神,充满了愧疚与重新燃起的爱怜。
紫檀香炉腾起袅袅青烟,章梓涵倚着黄花梨雕花椅背,纤指死死攥住裙摆上金线绣的缠枝莲纹。
康远瑞的玄色云纹锦袍在她眼前晃动,腰间那块羊脂玉禁步发出清脆的响动:“梓涵,燕婷都说不与你争名分,你何苦这般执拗?她终究是你长姐,如今跪着求你,你还不肯答应么?”
“咳咳——”上首传来戚氏的虚咳,翡翠抹额下浑浊的眼珠盯着章梓涵,“瑞儿说得在理,你且松口罢。”
章梓涵的目光掠过跪在青砖上的章燕婷,那袭月白襦裙衬得她愈发楚楚可怜。
耳畔金累丝嵌宝耳坠突然重若千钧,她扶着案几踉跄起身,指尖扫落汝窑天青釉茶盏,碎瓷声里身子软软坠下。
“夫人!”
“梓涵!”
满室惊呼中,章梓涵闭目听着杂沓脚步声。
有檀香混着龙涎香逼近,康远瑞双臂将她打横抱起时,她分明听见他倒抽冷气——这具身子比七年前轻了太多,罗衫下嶙峋的蝴蝶骨硌得他掌心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