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在康家过的什么日子,黎太医都看在眼里。三万两买他做场戏,既全了银钱缺口,又成全他医者仁心,岂不两便?”
春喜恍然点头,忽又想起什么:“既扳倒了婷姨娘,为何还要抬举夏欢?平白给侯爷添个新宠。”
“你忘了?”章梓涵推开雕花槛窗,寒风卷着雪粒子扑进来,“我要的是和离,或者休夫。”
春喜心头一跳。这些时日见主子重掌中馈,她险些忘了这茬。
此刻望着章梓涵映在雪光里的侧脸,分明还是那个温婉主母,眼底却凝着化不开的寒霜。
“夏欢是章燕婷房里出来的,如今成了姨娘,自会替咱们盯着。”章梓涵指尖在窗棂上划出深深沟痕,“等她们斗起来,咱们才好腾出手…”
话未说完,外头传来小厮的唱喏声。
春喜忙合了窗棂,转头见主子已端坐在书案前,执笔在账册上勾画。
“让来福把今冬囤的银霜炭出了。”狼毫笔尖在宣纸上洇开墨痕,“照旧例,三分利交账房,三分利留作本钱,余下的赏他。”
春喜应声退下,绕过九曲回廊时,正撞见新晋的夏姨娘捧着红木食盒往东院去。
石榴红斗篷下露出一截杏色裙裾,分明是章燕婷往日最爱的颜色。
……
稽查司内,郁澍握着卷宗的手顿了顿。
房梁上飘下一片玄色衣角,惊尘倒挂在横梁上,晃得腰间玉佩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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