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机关嵌在梳妆台后,分明是早将惊鸿苑摸得透彻——莫非与那枚贴身玉佩有关?
前世后脑的闷痛突然翻涌上来,她借着添茶垂眸掩去异色:“大人吩咐,岂敢不从?只是不知…”羊脂玉壶倾出琥珀茶汤,“要这开城令牌作甚?”
“今夜子时前。”郁澍搁下茶盏,釉面映出他眉间寒霜。
章梓涵指尖拂过缠枝莲纹盏托,忽地轻笑:“妾身明日便将令牌奉上。只是…”她抬眸望进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替稽查司办事,总该讨个彩头?”
“喀”的一声,青玉盏底磕在紫檀案几上。郁澍眉峰微挑:“康夫人倒是胆色过人。”
“大人说笑。”她将新沏的茶推过去,水汽氤氲了眉眼,“妾身不过是个生意人,总得见着利钱才踏实。”
窗外雪粒子撞在茜纱窗棂上簌簌作响。
郁澍凝视着茶汤里浮沉的雀舌,忽地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也是这般裹着杀意的茶香。
再抬眼时,案前女子已靠着圈椅浅眠,火光照得她耳垂上明月珰泛着暖色。
红泥炉里银骨炭“噼啪”炸开星火,惊得章梓涵睫羽轻颤。
她慌忙执壶,却见郁澍已立在博古架前。暮色将他玄色暗纹氅衣染成墨玉色,话音比檐下冰棱还冷:“既是有孕在身,便早些安置罢。告辞。”
“我没有……”章梓涵抚上平坦小腹,终究咽下辩解之词,话到嘴边转个弯变成了“请慢走”。目送那道身影没入暗道,梳妆台“咔嗒”复位,连铜镜边缘的缠枝纹都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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