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萧瑟,朔风过处,寒鸦惊啼,穆谦触景生情,更生萧索之感。
穆谦伫立寒风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正初见状,赶紧把带着的大氅披在了穆谦肩上,劝慰道:“殿下节哀,切莫再伤了身体,如今两府都指着您一个人呢!康王也是时运不济,怎么就遇到了这杀千刀的胡旗人。”
穆谦肩上虽暖,可暖意却渗透不进他心底,浑身上下忍不住轻颤,喃喃道:“正初,你不懂,诀弟原本不会死的,那日若是我不跳墙……”
对上正初一脸迷惑的神色,穆谦没有继续说下去,只道一句:“走吧,回王府。”
待马车晃晃悠悠走了半程,穆谦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道:“掉头,去巡城司!”
如今已经害了一个,另一个受伤的,不能再出事了!
*
巡城司衙门的偏厢里,正躺着一个高烧不退的少年。裘云得了穆谦的吩咐,还算尽心,也吩咐人请了大夫前来,大夫诊断过后才发现,少年本就病得厉害,又被穆谦这一砸,状况更不乐观,亟需悉心照料。奈何巡城司众人与少年非亲非故,那日也都瞧得清清楚楚,晋王不过随口吩咐一句,大夫也请了,也勉力照料了两日,算是仁至义尽了。
少年自那日被人抬进巡城司衙门至今昏迷不醒,再加上京畿刚薨了康王,若是巡城司里再出了人命,难免晦气。
两个负责照料的士兵瞧着裘云事忙,顾不上这少年的安危,猜测这人怕也早被晋王抛诸脑后,两人一合计,索性用被褥给这少年一卷,扛起来就要丢出门去。
“扔啥呢?”穆谦下马车时,正撞见两个士兵一前一后扛着个铺盖卷,就要往外仍。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穆谦上前,翻了一把被子就全明白了,瞬间生了一肚火。本想发作,转念一想这京畿本就是拜高踩低之地,这巡城司未因着少年拿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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