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陆言卿情知温飞雪平时看起来挑挞洒脱,其实最是不经逗。惹急了,能好几天都不理你。
他拿捏着分寸,听见温飞雪叫他滚,明白差不多了,立刻就从善如流地揣着纸滚了。
在抚竹苑坐下,陆言卿慎之重之地将折起的纸平展地打开,一双眼睛抠了上去,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待到将整张纸上的字读完,陆言卿不自觉笑出了声。
原来他师尊这几天闭门不出,是想要给他取个字啊。
“我洛隐门向来没有取个字加个冠都要大张旗鼓的规矩,你也别指望我像空明仙尊那样,为你改了门派的规矩。他们门派只有他们两人,洛隐门不同。你的字我替你取好了,随便想的,叫‘长宁’。你爱要不要,不要也得要,不允许提出反对意见,知道吗?”
长宁,长宁,长安宁。
陆言卿在口中反复咀嚼这两个字眼。越品味,笑意就越深。
真好啊。
他叫陆长宁。
陆言卿,字长宁。
陆言卿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片皮肉每一块骨头都要被这两个字给泡软了、暖化了,整颗心都软得一塌糊涂。
他的师尊,怎么能这么好?
温飞雪甩了甩发烫的掌心,把玉蝉羹摆在桌上,拿起筷子,在听松苑大快朵颐。
温飞雪本来就喜欢吃这些辣的东西,这么多天没吃,自然想得慌。而且这份玉蝉羹一看就不是馋溪堂的手艺,又辣又鲜,又不带着鱼腥味,做得实在是好。
唔,他这徒弟除了肖想自己过分了些,其他还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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